南风尚寒

我推的离达,太中,信白。

柔灯铃不是花




柔灯铃组上大分!







“听说至冬的夜晚,天上会挂着彩色的极光。”

“等长大了,我们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

有时候阿蕾奇诺会想一个人到底有没有下辈子这一说,一般这种想法只会在她在壁炉之家的柔灯铃花田里喝茶的时候会有。

壁炉之家的孩子都知道,这里没什么禁忌,除了那片花田。

父亲大人很喜欢那片花田,柔灯铃开放的时节那里就像是碧蓝色的海洋。

但阿蕾奇诺不喜欢花,柔灯铃,不是花。


“佩露薇利,好久不见。”

阿蕾奇诺刚从枫丹回至冬,时差还没彻底倒过来,她后仰着坐在花田中央的茶亭里,此时不是柔灯铃的花期,这里是大片的浅棕色。

她总是在这种时候听到克雷薇的声音,好久不见,多陌生的词汇。

她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,她已经习惯了,这在她忙碌残忍的生活里也算一种慰籍。

“佩露薇利,很累吗?”

阿蕾奇诺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,努力不去回答。

“佩露薇利,你看,花开了。”

阿蕾奇诺睁开眼,风携着花香扑面而来,柔灯铃青色的花瓣也像雪般拂过她的脸颊。

“克雷薇……”

她终究是没忍住,伸手握住一片花瓣,眼睫轻轻颤动,她垂着眸子,让人看不到眼底的情绪。

“佩露薇利,你吃小蛋糕吗?”

阿蕾奇诺偏头,桌上赫然多出一盒纸杯蛋糕。

阳光,蛋糕,红茶和柔灯铃,多么美好的场景,只可惜,这只是一场梦。


阿蕾奇诺捏了捏眉心,身边是早就凉了的红茶,柔灯铃也还在枯萎,春雪还在下,木桌上也没有香甜的蛋糕。

“来生再见。”

壁炉之家不存在的孩子,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,克雷薇一直是壁炉之家里不该存在的孩子。

“佩露薇利,你醒了?”

又幻听了,阿蕾奇诺起身离开茶亭,刚走出两步又回头看向只有茶杯和茶壶的桌子。

在期待什么呢?一盒纸杯蛋糕吗?

阿蕾奇诺沉默的站了一会儿,而后转身再也没有回头。


壁炉之家很温暖,木头在壁炉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,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光热。

林尼被孩子们围在中间坐在厚地毯上讲故事,琳妮特窝在沙发里喝着茶,猫耳时不时抖抖,菲米尼还是跟之前一样,一个人呆在只有微光的角落倒腾自己的小机器。

“父亲大人!”

一个孩子率先发现了门口的她,原本坐着的孩子们纷纷就要站起来,她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不需要起来了,她帮他们带上门,毕竟长廊里可没有燃着壁炉。


“父亲……”

阿蕾奇诺书房的门被敲响,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开了一道缝的门外传来。

“菲米尼?进来吧。”

菲米尼戴着他的潜水头盔走了进来,书房的灯光是温暖的橙黄色,同样也燃烧着壁炉。

“父亲,送给你。”

菲米尼把一个小盒子交给她,然后转动了盒子侧面的发条,灯光亮起,是一朵在纷乱柔灯铃花瓣里开放的虹彩蔷薇。

盒子很小,所以这些东西都做的很精致,菲米尼继续转动发条,小盒子响起了壁炉之家的孩子们都会唱的枫丹曲调的歌。

那是《自由之歌》,是克雷薇亲手写的。

“佩露薇利,我写了一首歌,就叫它《自由之歌》好不好?”

“谢谢你,菲米尼,回去吧。”

菲米尼点点头,乖巧的出了门又贴心的在关门时将落锁的声音降到最低。

安静的书房里自由之歌兀自响着,孩子们不知道这首歌的来历,也不明白柔灯铃和虹彩蔷薇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
她拧了拧发条关掉了木盒,把它放在了办公桌的一角。

“好棒的发明啊!佩露薇利。”

阿蕾奇诺平静的在公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
阿蕾奇诺

她忽然想起来了,是从克雷薇死在她怀里的那个无眠的夜里,这个声音开始出现。

她想起自己在克雷薇墓前的话,那绝对是她这一生中最温柔的时刻。


你死后我看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极光,在被寒冰渗透的监狱里,绚丽的极光绽放在至冬深邃的夜里,荒原平静的掀起一场雪,我在那扇窗前看到了你的身影。


阿蕾奇诺鬼使神差般的看向书房的那扇高窗,远处的轮廓和声音穿过裂缝,暴雪涌入,书房的温度将至冰点。

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极光的夜晚,在监狱的座椅上,她隐隐约约能触碰到那个身影。

“佩露薇利,你会成为一位,很好的王。”

那以后她经历的所有颠簸,都是为了给儿时的自己,给克雷薇,一盏看得见的烛火。


如果能回到小时候,她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克雷薇逃跑,用自己被诅咒的身躯,换取克雷薇的自由。

如果能穿越这个世界的一切,去见过去一面,她想告诉克雷薇来生再见。

如果,只是如果。


“父亲?”

阿蕾奇诺睁开眼,那个木盒还在响,琳妮特站在她面前,脸上有些担心。

“没事,有什么事吗?琳妮特。”

她把木盒关掉,看向打开的窗户,走过去把它关上。

“父亲,外面的柔灯铃开了。”








End.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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